陆夏站在角落里把胳膊举到了头顶跟她打招呼,前头挡了不少的人,陆夏原地蹦了好几下,最后才从扒开人堆里挤了过来。
她今天在医院待了大半天,从下午三点多到现在将近十点,六个多小时过去,陆夏已经被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熏得有些麻痹,她脸色也有些不大好,一见到乔茵就往她身上靠:“小乔,你可算过来了。”
乔茵伸手扶她,“什么时候的事?”
她指的是家属没抢救过来的事。
陆夏看了眼手机,“就四十分钟前吧。”
事发突然,她就编辑了简短地几句话就先发在了报社的官网上,其他关于病人家属的心情全都没来得及写——也实在没办法写。
病人家属在走廊的长椅上双目呆滞地哭了四十多分钟了。
旁边记者们一个接一个的问问题,十几个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传到他们这边甚至连一句清晰的话都听不见。
乔茵往那边看了几眼:“她情况还好吗?”
陆夏摇头。
根本不可能好。
乔茵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然后往人堆里挤了挤。
她今天接完电话之后直接从茶楼过来的,连相机设备都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