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堆里爬起来的,锦颐发起狠来,就连马启鸿和秦非正也忍不住变了一瞬的神色——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头完全丧失了理智的野兽,一头不管不顾地要达成目标的野兽。你阻止不了野兽,你能做的,仅仅是不要被野兽给盯上。
回想起刚刚她向自己瞥来的那一眼,秦非正忽然觉得手心里有些发寒。
说到底,他并没有那个能让自己随心所欲地同锦颐决裂的资本。
锦颐蓦地收回了自己凶狠的目光,就好像一分钟前还狠厉地威胁人的她从未出现过一样。
她的眼神定定地从秦非正、马启鸿、于科涵身上扫过,语调几乎全然没有起伏,“我从沈阳赶了两天的路回到北平,第一时间跑到指挥室里来,想要商量的,不是‘还要不要收复东北’的废话,而是要商量,在强攻的方式下,有什么方法利益最大化。”
现在还不是吵架的时候,锦颐心知肚明。他们这吵得越凶,她同秦非正闹得越僵、拖得时间越长,留给鬼子休养生息的时间就会越长。所以这一次,当她发现自己想要震慑的目的达到之后,并不需要马启鸿再来调解,她自己便主动压下了心里原本喷薄而出的怒火。
而接下来的商量也正如她所料,不论是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