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壶茶,我还要赶着回到镇子里去呢。我劝你也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镇子里去吧,等大雨下来了,你这草房子还不够你躲雨的。”
从长凳上站了起来,那渔夫弯下腰拿起脚边的竹筐,一把甩到背上背好,便对着那老板扔了一句“回见”,走出了茶寮。
“哎!”
追着那渔夫到了茶寮的门口,却见那渔夫往着小镇的方向,连头也不回,茶寮的老板暗自啐了一口“急什么急”,便凑到锦颐这桌的一角,弯着腰道:“几位军爷,你们看,这天看是快要下雨了,我……我这……”
他想说他急着要收拾收拾东西赶回镇里去,但“军爷”这两个字,在普通老百姓里,终究是积威已久,哪怕就他看来这次来的几位“军爷”都和善得很,他却还是不敢说出话的后半句来。
“你是说……要下暴雨了?”
锦颐有些迟疑地问着,那老板不明白她问这是什么意思,只好为难着一板一眼地如实解释道:“现在六月,正是下大雨的时候。刚刚那老家伙说蚯蚓什么的都跑出来了,就是地里返潮,准备要下雨啦。”
“司令,这如果下起暴雨来了,咱们兄弟们……”
那唐士奇拍着桌子,急急忙忙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