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锦颐去到军里的通信处,却恰好瞧见张腾飞刚刚从其中的办公室里,垂着脑袋思考着什么走出来。
他也是来了解情况的。
锦颐没有问,但她可以肯定。于是,她也不进到办公室里头去了,就同同样看着自己毫不惊讶的张腾飞两个人,一并面对着小院落、站在通信处的办公室门口的走廊上。
“秦非正和国民政府那边有什么反应?”双手垂在身体的两侧,锦颐望着院落里的那颗榕树,像是有些出神,问出的问题却毫不含糊。
以往民军驻守的地方沦陷,那是秦非正他下了命令,让军中的将领不要死扛,见机后退,这才一次又一次的败给了鬼子们。这叫秦非正看来,兵败,那是情有可原的。
但这一次与以往不同,为了安稳住民间忽然冒出的三两“反国民政府”的言论,他是下足了本想要去做出点成绩的。合肥沦陷,他尚可当做是自己没有准备后,派兵驻守的时候出现了误差,等到守卫徐州的时候,便更是把下足了狠本。却没想到,最后,他还是输了。
徐州战役,他再没有其他的理由可以继续支撑他的自负了,十五万的将士还抵不过鬼子两万的士兵,这事就连他自己听了,也只会觉得丢了自己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