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听清了。那恰巧是她在后世的大学时代,曾被当做主修课课文里要求背诵的一段。
兴许是通过那伶人婉转清脆的唱词中,迷蒙间想起了后世的安宁与喜乐,她嘴角轻轻抿开了一抹清浅的笑意,恍惚间,面容上又带上了往日惯常挂着的温和。
听闻锦颐自踏入隔间起的第一句话突兀地凭空响起,袁二爷嘴边的哼唱竟也跟着戛然而止。
“哼”
他从鼻腔里哼着气,也不知是对锦颐扰了他听戏的不满,还是对时下昆曲愈渐没落的现状不满,虽然他眼睛依旧还瞧着那伶人柔软的身段,嘴上却只说着——
“跟老祖宗留下来的比起来,其他戏园子那唱得都是什么东西?!”
闻言,锦颐先是楞了一下,而后才想起,他说的应该是那些所谓的“海派京剧”,一种有所谓的时装摩登和京剧结合在一起的戏剧。
那甚至在民国初期的时候便有了,她听说过,却从未亲自去看过。
戏台子上一曲结束,袁二爷总算是舍得将目光从那戏台子上挪了开来。
他从气派的老爷椅上起身,就着身后四位下属给自己让开的路,向着隔间里靠墙的、更适合与人谈话的、更宽敞的多人长木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