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前一种,他不信一个能为了保卫上海,领着将士们浴血奋战的人,会狠得下心来虐杀无辜百姓。要说后一种,驱逐百姓不是一件易事,仅凭她口中的“铁血军”,她是很难在民军抵达前,完成驱散的。
但是,大抵是因为她上过战场、见过太多血色的原因吧,他看着她脸上的笑,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感受到了一股血腥气。
原本,他还能轻松地把持着节奏的,一下子便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
叶生明离魏玉献离得最近,也是最容易察觉到魏玉献的身体正保持着一种紧张状态的。
说实在的,锦颐这一番话,其实并没有说到他想要提醒的点上,但无可否认,她这一句话的效果,要比他所设想的要说得更好——
甭管魏玉献信不信,但最起码,在这一刻,他慌了。
他意识到谢锦颐身为一个战士,从骨子里带出来的狠了。
一个人,只要他开始忌惮一个人,便极容易变得手足无措。而这样手足无措的氛围,才是真正能让谢锦颐掌握谈判主动权的时机。
“呵,也或许,我根本就不用把南京变成一座死城。国民政府拿南京当了这么久的首都,这么迫切的想重新拿回南京,看来,国民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