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非是想要以懦弱的姿态,狼狈的逃避着,她只是也需要那么一些些的时间,去整理自己的思绪。
旁人见了锦颐这般低落的模样, 即便不能如谢锦言和齐玉茹感同身受般的胆颤心惊, 却也必然是不忍再问些什么问题, 唯恐又牵扯到锦颐的哪缕愁思的。
可谢峰德却并非这样。
锦颐是他的女儿不假,他素日里虽总爱板着张脸,可一贯以来,他同样也是对自己的女儿疼宠着过来的。得知锦颐在沈阳事变的时候正在东北, 他必然是担忧的。可是, 普天之下,又有哪个战士,是能够担保自己上了战场,还一定能够活着回来的?
当他是慈父,他会怜爱锦颐。可现下,他却只能是严父。
“你什么时候回到军队去?”谢峰德对锦颐那一“逃兵”的说法不予置评, 反而是忽然问道。
“明年大约一月末的时候。”
听了锦颐的回答,谢峰德颔首,“行,那你这四个月就自己好好想想。等回到了军队里,你就好好干。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自己得把这路给走明白。”
谢峰德始终挺直着背,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不自觉搓磨了一下——
“华夏没有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