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主张东北易帜了,可这支强悍的东北军,说到底,仍旧是他林家的,仍旧是效忠于他林世源的。现在秦非正打的是产军,难保有一天,他顾忌着这支军队便会打向他林世源。
届时,东北军损伤惨重,他又拿什么去抵抗?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东北军被秦非正给蚕食啦?
至于他们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反抗呢?
约莫那便真就是秦非正所说的,已经到了“忍耐以无可忍耐,且不应该忍之最后地步”了。
如同他们这般的“领导者”,便是锦颐眼里的“政治家”了。
在他们所谓的“大义凛然”里,所裹挟着的,处处都是他们的私心和顾虑。
锦颐眼神微凝,只觉得从前所有涌动在心潮的热血,被人扑面泼了一盆冷水。
即便是在上流圈呆了那样长的时间,她也还是头一次知道——
原来,其他的所有都是虚的,只有真正握在手里的权柄和部队才是真的。
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不管是始终待在民军里,还是重新征集义兵,她连个“将”都不是,还说什么保卫山河,驱逐日寇?
便是想要上一次战场,她也只能是处处受人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