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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双城,是为了她在北大营领着红七连煽动北大营将士抵抗一事才叫她来的。
抿了抿唇,锦颐心里很清楚高双城是想要自己给出一个什么答案。可是,就这一件事而言,她并不觉得自己又做错什么——
不管那些政治家们的心里打着什么算盘,难道北大营里七千多将士的生命就不是命了吗?他们有什么理由去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
有些事情,她可以为了大局去假装看不见。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去哄骗自己的良心。
高双城见锦颐沉默,神色有些凝重,“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举凡是从国民军校里出来的军人,无不是抱着保卫华夏的热忱。可是,鲁莽害人。要是换作你,你是要选择牺牲一部分人去不抵抗,还是选择牺牲全部的人?”
面对着高双城的又一个问题,锦颐仍旧不答。
世间之事,十件里,总没有一件是能够尽如人意的。这一点,她在沈阳一行之中,了解得前所未有过的透彻。
高双城见锦颐没有反应,也不强求。松开了两只交叉在一起的双手,他从桌面上拿起他刚刚书写着的信纸,递到了锦颐的面前。
这是什么?
锦颐抬手从高双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