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死了。就在她的身边,他从墙上直直的摔了下去。
仅仅第一轮枪击,他便死了。
黑暗掩饰了太多!但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现在仍旧是黑夜。至少这样,她还能稍稍欺骗安慰一下自己。
子弹打在土墙上,带起一阵灰土,十分迷眼。
除了锦颐,没人注意到李二狗死了,也没人能分神在意李二狗的死亡。
大家纷纷矮下身子,将自己掩到土墙上。那团长当即便示意火力排的士兵们放炮——
“轰!”“轰!”“轰!”
几门小火炮火力十足,加之埋伏在北大营大门处的日本士兵本就不多,没多久,他们就将那些日军给压制了。
锦颐从墙头上翻身下去,落在李二狗依旧温热的身边。
蹲下、身子,锦颐半揽着李二狗的身子,眼眶终于忍不住红了起来——
“俺叫李二狗,他们都叫俺二狗子……”
她甚至还记得,那一天,他是怎样在自己面前笑得鲜活的。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的罪人……”
回忆着她领着红七连的士兵们初到北大营的那天,锦颐的声音无法自控的颤抖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