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散发着如何认真耀眼的光芒。
看到这一点之后,她其实已经不必再去问什么了。显然,即便李二狗当兵的初衷仅仅是为了那十几二十块的银元,但及至此刻,他的身上已经背负了一种信仰。
当然,也不仅仅是他,这里的每一个士兵都是。
他们唱着唱着,似乎觉得躺着用不上力,便又站起来唱。他们的脖颈上青筋暴起,他们面目上的神情,激烈澎湃,却又认真肃穆,就像是一个个虔诚朝圣的信徒。
“兵”!
直至这一刻,锦颐才发现这是一个极其神奇而又有力的字眼。
他们是一个“兵”。
夜色渐显。
红七连的士兵们跟着东北军的那些新兵们去过了食堂,便纷纷回到了北大营暂时拨出来给他们住的寝室去了。因着寝室紧张的缘故,便只有锦颐因着女人的身份,被特殊优待的分了一间单独的小寝室。剩下的,便连韩越,也被安排着同他们挤在一处。
走在去临时寝室的路上,锦颐身旁的李二狗,因着较其他的士兵而言,似乎与锦颐更为熟悉一些,便直接被东北军的参谋长给委派来替锦颐带路。
两人之间沉默稍许,锦颐一路上低着头沉吟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