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从她离开苗疆一路向北,从未因着自己的出身自卑,可现在却难以抬头,更不敢再多看那白衣男子一眼。
“长姐,你瞧我折了花给你。”
“说了是让你折花给周家小姐你倒是跑到这里与人打作一团。”
……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一身狼狈的冯满怔怔起身,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渺小。
雨声淅沥,一向浅眠的人睁开眼眸,室内静谧,出神许久后纱帐中的人才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她怎么又做这样的梦了,那记忆不该再属于她了。
缓缓起身,透过纱帐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周皇后抚上自己的脸颊,她早不是那个从穷乡僻壤而来,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了。
听到房内有响动,守在门外的嬷嬷忙探头问询。
垂下眼帘,周皇后舒了口气,淡笑抬头:“绫安可好些了?”
嬷嬷见皇后歇晌起身,忙上前伺候,垂眸将今日太医复诊的话禀明:“公主碰了脑袋,太医说日后估摸难以醒来。”
穿好鞋袜,周皇后忧愁一叹,起声向绫安寝宫走去。
皇后每日都会看望公主,宫中的侍从见皇后前来,忙退身离开,周皇后拿过侍女手中的帕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