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侄女被哥哥纵着,想来也是,府中没有约束的,喃喃性子纵些也正常,但她日后要入府,她不能跟着纵着,今日她若哄着她留下来,日后难保喃喃将自己看重更没个规矩。
放下手中的茶盏,李氏垂下眼帘,淡声道:“也好。”
得了首肯,李言蹊便拜礼离开。
看着侄女离去的背影,李氏忧虑的摇了摇头,是她错了,当初为了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定下亲事,如果儿子娶的是个官家贵女是不是不会生出这些事端来?
从姑姑院中出来,李言蹊撅了撅嘴,即便心中做好打算,但见往日还会与她梳头的姑姑不问缘由的冷态时,心中失落,毕竟是她的亲人。
李言蹊心中做好打算,可一同而来的鸿雁却不知,心中担忧小姐日后不受婆婆待见可如何是好,眉眼低垂忧虑的走着,迎面便与一人撞做一处,衣襟顷刻被汤水浸湿。
看到鸿雁衣衫湿透,李言蹊蹙眉回头,见那撞人的小丫头小脸吓得惨白,便只命人离开,自己则拉着鸿雁坐在不远的庭院。
李言蹊正拿着帕子为鸿雁擦拭胸口的水渍,耳边却传来远处小路上的低语。
“见过十几台箱子的银子吗?”
“没见过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