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
下午一个主管的计划书标错一个数字,被初宁结结实实地讲了一通。她平时甚少这样发火,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
下班后,初宁连晚饭都懒得吃,状态怏怏地回家去。
把车停在地下车库,电梯直升十五楼。
电梯门刚划开——
就见到迎璟靠着墙而站。大概是等了太久,他的站姿不似日常那般挺拔,微弓背,心口往里缩,正百无聊赖地用鞋尖儿磨地。
听到电梯响,他抬起头,和初宁的眼神碰了个正着。
两秒之后,两人又同时轻轻挪开。
初宁掏出钥匙,走过去开门。
迎璟自觉退到她后边儿,安静地站着。
连日来的别扭,真见着人了,倒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化解了。
她开了门,也没有拦着的意思,迎璟在这等了一宿,就是为了这一刻。
初宁让出路,他跟着进了屋。
习惯性地脱鞋,把鞋放齐整在鞋架,天气回暖了,迎璟穿的是浅口的素色棉袜,露出了形状好看的脚踝,稍一用力,三根筋凸显,他踩在地上,如往常一样打赤脚。
初宁却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放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