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都要碎了。
“别哭。”他走过去,哑着声音说。
初宁挡开他伸来的手,倔强地逞能:“你走。”
迎璟却一把将她抱住。
两手臂像铁圈,把她死死地困在怀里。
初宁越挣,他越用力。
最后她张嘴往他手背上狠狠地咬,眼泪无声地流,像受伤的小兽,拼死了劲,绝不松口。
迎璟面不改色,生生忍着。
他声音沙哑,热热的呼吸扫在初宁的皮肤上,像冬去春来,从南方吹来的第一阵暖风。
“我以前看到过一句话,很喜欢,是一位日报的主编在北大毕业典礼上说的。”
初宁咬着,牙齿像锋利的刃,眼泪湿糊一片。
“她问,这个世界你们最怕什么?”迎璟鼻音重,却一字不落地背了出来:“……最怕的,是你们已经不相信了——不相信规则能战胜潜规则,不相信学场有别于官场,不相信学术不等于权术,不相信风骨远胜于媚骨。因为追求级别的越来越多,追求真理的越来越少;讲待遇的越来越多,讲理想的越来越少。”
他声音好听,沉沉的像大提琴上的音符。
每一个字,都钻进了初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