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卧在床上,神色憔悴,气若游丝地与景泰帝说话。
“哦?竟有这事?”景泰帝忙搂她在怀,又问侍立在侧的太医:“这可要紧?要怎样调养?”
“回陛下,”太医垂首答道:“娘娘这胎,已现滑胎迹象。臣已给娘娘开了保胎的方子。娘娘也需卧床静养,等闲不可起身。另最最要紧的,万不能再大喜大悲,大气大怒了。”
“哦?这般糟糕?”景泰帝听了便叮嘱陈贵妃:“听见了没,千万好生养着!别的事儿都别管了别想了,啥事能有儿子要紧啊?!”
“就今日那事,妾如何能不去想,如何能不气!”陈贵妃眼看着又要落泪:“这下算是满朝都知道了,圆儿以后还如何做人......妾现下着人守着她,唯恐她一时想不开做傻事......”
“快别这样快别这样,这才刚嘱咐了你不能动气。”景泰帝安慰她:“那啥,朕会晓谕臣子们,叫他们约束自己婆娘,不要乱说话。桂兰儿么,她就是有口无心,她不是成心的。”
陈贵妃看景泰帝这般护着刘桂兰,心终愈发愤恨。又楚楚看了景泰帝道:“她既能看出圆儿小产,难道就看不出妾有孕?说不定,说不定她就是想让妾动胎气,故而将圆儿的事宣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