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揍啊?”他躺在椅子上,长长叹了口气说:“高中的时候,我就想过,将来咱们不管谁先结婚,都要彼此当彼此的伴郎,不管当伴郎的时候是未婚还是已经是孩子的爸爸。每次想到咱们两个一起站在教堂里彼此祝福的样子,我都觉得很感动,觉得咱们一定会是全中国最好的兄弟。如今,你这辈子可能也进不了结婚礼堂了,现在就要抓住机会……”
林琅湿了眼眶,望着玻璃外头的灯光说:“我结不了婚,你一定要生活的很幸福,把我不能体验的婚姻生活一块体验了,要比其他人过的都要好。”
“那就在我结婚的时候抱着这样的想法祝福我吧。”关朋握了握他的手,重新发动了车子。县城的街道那么熟悉,三四层的小楼,昏黄色的灯光,还有低低的洋槐树。外头下了雪,风也很大,原来就不繁华的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恍而回到他十六岁的时候,关朋骑着自行车驮着他去家里吃饭,他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看着沿路的那些商店,滔滔不绝地讲他的宏伟志向,说将来他有了钱要买这个,要买那个……关朋就取笑他说:“那你要是娶了个吝啬媳妇儿怎么办?”
林琅就红了脸,小声说:“不可能。”
——那么青葱的岁月,那么年轻的他们,那么单纯质朴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