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多忙,不论心理暗示多少次,总是像乌云压顶一样赶也赶不走。
这几天付雪梨夜里经常惊醒,一睁眼,黑漆漆的四周,有一张不知道身在何处的茫然和恐惧感。
大半夜定定地坐着,又会反复回想起那个梦魇。奄奄一息的许星纯,最后盖上她含泪的眼。只要想着这一幕,她就汗出如雨。
胸口一团郁气堵得实在睡不着了,就跑去外面吹夜风,抽烟。抽到脑袋开始发晕,拿起手机给许星纯打电话。
未接听。
再打一次,还是未接听。
几分钟打了好几通,电话簿密密麻麻都是许星纯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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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城麟听说付雪梨出了事,过了几天就坐飞机来申城看她。约好时间,这会儿两人正在医院旁边随便找了家西餐厅吃饭。
下午四点谈完工作,拍完一组杂志照,她一天都没怎么吃饭和休息。可付雪梨还是吃不太下什么东西,放下筷子,催促道:“你快点吃吧,我等会还要去医院。”
付城麟抬眉,戳着碟子里的鱼子酱,慢条斯理道:“我总觉得你两像在演苦情剧呢。”
“滚开,没心情听你说风凉话。”
看她难受到要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