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深的厌恶。
“你这种恶毒的女人,也只配做这等低贱之事了。”
那日后段竹心天不亮去西阁,夜半才能回去。日日站立奔走,她细嫩的脚底磨出了一个个水泡,痛得钻心。
每晚玲儿帮她上药时,眼泪都啪啪直掉。
“小姐,你怎么这么命苦啊。等我们离开这里,寻得将军,一定要让将军为你报仇。”
报仇?
不,她不想报仇,这其中的种种纠葛根本算不清。她只想远远离开这污浊之地,再也不要和虞长君有任何关系了。
昨日收到从边关送来的大哥家书,说同匈奴的仗很快就要打完了,到时他就回来。
从前她忧心大哥安危,希望他早点回来,此时,她却害怕段景回京……
不知不觉,段竹心在西阁伺候了半月有余。
她已然习惯了下人们看她时嘲笑不屑的眼神,习惯了程琳琅的虚伪,也习惯了虞长君对她的刻意刁难。
这日,虞长君陪着程琳琅在凉亭里赏荷,二人谈笑风生,完全视立于一旁的段竹心为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