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菡勉力睁开眼睛,道了句:“佩哥哥,你回来了?”
宋之佩道:“大夫说你病情趋稳,今日怎会突然又发作起来,你先调息会,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
郑青菡气若游丝地道:“不必了,心脉俱断的人谈何病情趋稳不过是拖拖日子。”
宋之佩脸色黯然。
郑青菡重咳几声,在宋之佩怀里软垂下去,眼睛又重新闭上。
宋之佩重新将她扶回床上,换条干净被子,柔声道:“你好好休息,我把药给你端过来,喝下去病就能好……。”
话没说完,一回头,郑青菡已昏沉过去。
这一昏又是两月郑青菡躺在床上垂垂一息,偶尔睁开眼睛看看宋之佩,便又重新合上眼睛。
宋之佩瞧她病得厉害,直接在床下打地铺,以便晚上递药服侍。
到了半夜,听见床上偶有轻响,宋之佩打灯去看,只见一缕鲜血沿着郑青菡嘴角往外逸,新换的被子又染红一片。
宋之佩背着灯抹了把眼泪,走上前把郑青菡抱进怀里,一边擦她嘴角的血一边道:“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郑青菡攥着宋之佩的衣服,低低地道:“我想容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