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文轩懵懵地望着容瑾,轻易不开口说话。
郑青菡正在心里嘀咕,谷二公子倒是个谨慎的人,却见容瑾望过来,似笑非笑地道:“夫人,那在永昌茶楼喝茶,可瞧见谷二公子的脸是被何人所挠?”
郑青菡头不抬、眼不眨地道:“谷二公子正是被那位诓骗的姑娘所挠,不止我瞧见,永昌茶馆的人全瞧见了。”
容瑾严肃郑重对谷文轩道:“这么多人全瞧见,你还想赖不成?”
谷文轩气道:“我几时想赖?”
容瑾满脸正气地道:“你既不想赖,方才我问你,为何不坦然应对,反而故意不作声?”
谷文轩半张着嘴,傻了。
郑青菡领悟到害人的最高境界,正如容瑾这般——假话里藏点真事,真事里又掺点假话,但真相去头去尾,真话就完全变了味道。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就是这么个意思。
谷文轩缓过劲,气得瑟瑟道:“清者自清,我谷文轩从没诓过任何人。”
容瑾冷然道:“你既从不诓人,就当做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君子,长那么多心眼干嘛?横竖不过救人一条性命,却讪讪找借口逼人下嫁,沛国公府的女儿就算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