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常情,却不是人情。”连漪双眸水亮,感慨道:“既有婚约,免不得要为未来亲家奔走一二,可是六王爷首先想到的却是解除婚约,人情淡薄至此,实在让人心寒。”
曾芸窜过来道:“傻姐姐,世上哪有多少情真意切,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关键时候想到的都是自己。”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王爷府不讲道义只顾权衡利弊。”连漪叹口气道:“依我看,此番行径,落了下乘。”
郑青菡半响才道:“你不必太过操心,舅父眼光清远,六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心里头有数的很。”
连漪目光落在郑青菡身上,慢了半拍道:“以前父亲眼光确实清远,现在却不好说,单是表姐的婚事……。”
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妥当,连漪叹口气,不再往下说。
曾芸皱皱眉头,嘟囔道:“候爷除了杀伐气重,其它倒也还好,依我看,沛国公的眼光还是清远的。”
郑青菡喝口茶,没有说话。
傍晚时分,刚送走连漪和曾芸,容瑾从外头回到屋内,云亭忙上前服侍他洗手更衣。
等容瑾换好衣服出来,见郑青菡正倚在桌前看话本子,走到她身旁站着。
郑青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