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世,草木一朽,前世胡里胡涂地浑过,今生再也不容有一丝骤然和大意。
当下世道,鱼龙蛟蛤混杂,乌龟王八蛋横行,郑青菡因前世亏吃得太多,戾气深重,遇上大小事便囫囵一回,要她掏心掏肺,断断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儿,她的眼神快速瞥向容瑾。
他背对她站着,看不清表情,桌上的茶水一滴滴落下,落到他崭新的鞋子上,溅到他崭新的长袍上。
几日内,他努力拉近的关系,因她几句轻飘飘的话,所有躬身用心全化为乌有。
尤如当头吃了一记闷棍,容瑾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他转身瞪她,火气慢慢拱出来:“你是想,跟本候保持距离?”
不是“为夫”,而是“本候”,果然是气极!
郑青菡想起他的霸王性子,忍不住又有些发毛,只得“一巴掌后塞个甜枣”,踌躇道:“候爷娶我时,说好要把我当个摆件,您高高在上,何必跟块破摆件撒火。”
容瑾很钦佩她能屈能伸的性格,以前是远距离的佩服,现在则是近距离的佩服,心里重叹口气,怒气因她的无耻而蒸发掉十分之一。
因待她有了私情,不但心情患得患失,连脾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