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不语,把腰挺得更直。
容安身后,跪着一排候爷府的护卫,把正厅的路齐齐拦住。
秋日,早晚微凉,偏偏午后炽热,阳光打在安乐公主的脸上,她慢慢眯起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脸上带着笑道:“不分尊卑,不知轻重,在寻常门户也得杖责而死。我是一朝公主,按律办下,对我不恭不敬的人不但自己活不成,还得诛杀九族,为阻拦我进正厅,候爷府下的血本也太大。”
安乐公主虽是笑着说话,却让人暗中拭一把汗。
候爷府的护卫没人动摇,每个人的腰杆挺得笔直,唯有额头上的汗珠不受控制地砸落地面。
他们可以不顾自己生死,但不能做到对家人的生死坦然以对。
安乐公主低头笑看他们,目光如同尖针,一眼透到人心,然后缓缓道:“父皇赐婚让我下嫁候爷府,将来候爷府主事的人是我,而不是躲在正厅见不得人的那位,一群奴才宁愿以死保她,对我而言,真是裸地羞辱。”
言下之意,她堂堂公主还比不上一个见不得人的贱人。
安乐公主含笑而言,语气不带半分怒意,偏听得人心惊胆战。
宫中侍卫已经面露杀气,长刀嗖地拔出,架在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