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吹的发鬓散乱,那一头的汗丝毫没减。
锦绣递完茶,拿出扇子对着郑青菡猛扇一通,不无讶异地道:“小姐,你一头的汗怎么扇不下去?”
郑青菡道:“你省点力气歇着去,我出的不是热汗,是冷汗!”
两世为人,总算体会了把冷汗淋漓的感觉。
唐先生明明说过,容瑾只是个整日流连酒楼花巷,狎妓玩乐的浑物,断不会有此心机。
也对呀!
他要是个长脑子的,就不会提刀杀去告他状的大臣府邸,一夜之间砍死数百余人;他要是个长脑子的,也不会杀掉唐先生的同科,把唐先生贬去外地做了为期四年的城旦苦役。
是的,他是个蠢的,可蠢成那样的人,是怎么估算出定州的人数的?
郑青菡腾地从凳上站起,在院里疾步走几圈,心里头地覆天翻似的复杂。
假设,容瑾不是个蠢的,他会是怎么样的人?
一把九阙剑使得风云莫测,可以称之为打架斗殴的基础,也可以称之为从小苦练的成果。
为柳影整日流连酒楼花巷,可以称之为狎妓玩乐的浑物,也可以称之为情深意重的有情郞。
至于提刀杀去告他状的大臣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