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时间,容瑾的眼睛都是戾气沉沉,让人觉得下一秒他要么发飙,要么杀人。
惟有此时,那双眼睛跟平常不同,正熠熠生光回望着郑青菡。
前肩右胸被利箭射的皮开肉绽,伤口处鲜血长流,披头散发狼狈难堪,换谁都会认定她悲惨,可容瑾觉得,她的苍凉偏不如此,坚韧无比的,执拗的,不屈的,总是独树一帜到让人同情不起来,反而心生异样。
郑青菡抬头望他,话到嘴边蠕动几下,终是无话可说,只觉得全身皮肉已碎裂,生生疼到心坎,身体不由自主软倒下去。
一只有力的手掌箍住她臂弯,是容瑾拽住了她:“喂,把我白鹤撞死的小子在车厢里?”
“候爷想干什么?”郑青菡眼皮跳了又跳。
“找那小子算账。”容瑾理所当然道:“害死本候的白鹤,必然要偿命。”
郑青菡背脊一凉,她早就该想到,容瑾是睚眦必报的人,能找到此处,就不会给韩光活路。
容瑾把她拖到车厢前,霍地揭开帘子,马车里面韩光正昏迷不醒。
“刚才韩光闹着要下车帮小姐,韩冰一掌把他劈晕了。”同车的绵绣本能解释。
明知是死路,韩家姐妹还是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