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沉坠得像灌满冷铅,半响才道:“为何要瞒我?”
柳影道:“小候爷身受祸殃,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稍有差池便会草木皆兵,我不想因为自己掀起滔天大浪,让南化冶下的百姓遭难。”
郑青菡低头深思起来。
朝内大臣联名拟书上奏,列出容瑾种种恶行,容瑾恣凶稔恶,提刀杀去大臣府邸,一夜之间砍死数百余人,血水甚至流出府门外。
此举骇人听闻,按着惯例得送大理寺法办,可皇上偏袒过分,仅禁足数月,他又像没事人似的满京都乱逛,连这等恶事也敢做,还有什么稍有差词便会草木皆兵的事?
候爷府的水真够深的,值得人仔细琢磨琢磨,她耐心等着容瑾开口。
等了很久没声音,郑青菡在缄默的空气中打量容瑾,他不知何时阖上眼睛,额角青筋暴涨出来,连带着太阳穴的几根筋突突跳动,似乎正彰显着他的愤怒。
这青筋爆的,怪让人胆颤,郑青菡身旁的唐昭,不安地握了握手中长刀。
“影儿的伤,还能不能冶?”容瑾睁开眼睛,第一句话竟是奔郑青菡来的。
“柳姑娘找医师诊断过,都说没法医冶。”郑青菡不想淌混水,第一时间撇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