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弄这一头的汗?”秦氏拿手绢递过去。
王聪抹了把汗,拿起亭里摆桌上的茶碗,灌上两口道:“母亲,和齐阳侯府的婚事你帮我退了去。”
秦氏一颗心跳到胆子眼:“你对齐阳候府有何不满,要闹到退亲?”
“没什么不满。”王聪讪讪而笑:“我就是,心里有人了。”
“咣当”一声,王荣手中的茶碗掷在地上,碎片茶渣子溅了一地,抬起手掌对着王聪,恨不得一巴掌下去。
王聪半分惧意也没有,修长眼眸狡黠明亮:“父亲,我这双眼睛可不经打,万一打重了,再瞎个十几年,真是没了活路。”
虽为戏言,秦氏却是一阵稚心的疼,忙拉着王荣的手道:“老爷,要打就打我,是我没能给他个好身体,让他受苦受累十几年,如今好不容易见了天,他再有个不如意,我也不想活……。”
话不多,却字字诛心,身为父亲,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王荣甩开手,一脚踢在王聪左膝关节,力度减了三、四分。
王聪抱着秦氏“哎呀哎呀”叫唤,又道:“父亲教训,我只有受着的份,但凡顶嘴半句,便戴个忤逆的大帽子,但世上的道理不辩不明,齐阳候就是个势利之徒,他愿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