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绥半阖鹰眼,忍着气道:“我也没料到,会出这档子事。”
“你嘴里噙灯草,说得倒轻巧。”连晋气得胸口不住起伏,带着怒腔道:“贾府虽为朝上新贵,几个儿子却品性极差,当初劝阻亲事,你执意不听,才闹到眼前局面。”
郑伯绥见他在气头,并不说话。
“胆上生毛的货色,让我逮回来,用粪草活埋他。”连晋顿了顿道:“贾庆个老匹夫,出这么大的事,居然连人影也见不着?”
“贾府派人来递话,贾庆带着人去追贾义,等有消息就来回话。”
连晋一拍桌子道:“都快七、八天,他到底是去追人,还是吓破胆,随着他不着调的儿子一并跑路?”
话音未落,有小厮禀道:“刑部周大人求见。”
郑伯绥颔首,便见周正急如星火般走进大厅。
郑伯绥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道:“你怎会过来,可找着贾义?”
周正一径摇头,脸色青灰。
郑伯绥不悦,掀起眼皮瞅他一眼道:“出什么事,还把脸色摆到相国府。”
周正惶恐万分,勉强提起精神道:“贾庆带出去的人全被害死,十几具尸体整整齐齐排在将军府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