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郑伯绥和贾庆,作为帝王身边的一条恶犬,当然会不留余力的伤人。
郑青菡痛彻心扉,咬着牙根道:“好一个“兔死狗烹”,这样的帝王根本不配臣子效忠,将军府实在迂腐。”
绾绾满脸烦闷,同为将军府不值。
贾庆打量着两人脸色,替自己求饶:“领的是皇上的旨,文书做假是相国大人出的主意,我只是迫于无奈,求大小姐饶命。”
饶命?
午门问斩时,谁给过父亲和哥哥们饶命的机会?
大理寺阴暗的牢狱内,谁给过母亲、大嫂饶命的机会?
贾庆如果知道自己苦苦哀求的,不是相国府嫡女,而是满门惨死的冷家大小姐,是不是再也说不出这句话?
郑青菡指尖颤了颤,目光一沉。
而绾绾早就窜前几步,拨起匕首,再次重重扎下去:“将军生前待你恩重如山,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害得将军和少爷们剥皮揎草挂在京都的城门,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恨不得把你的心挖出来瞧瞧。”
鲜血汩汩往下流,溅得满屋子皆是,地上慢慢开出一大朵血花。
绾绾仿佛疯了,她重复着拨刀、再刺、拨刀、再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