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主持中馈,不可能拿出捐纳的钱。你跟他走的近,捐纳的钱是你出的吧?”
“是。”
“韩家的案子是蒋慎办的,人却住到你庄子,还一口一个义重恩深。”宋之佩肃然道:“你可真会笼络人心,我看蒋慎不是帮刑部做事,是在帮你做事。”
依宋之佩的头脑,想到这一层关系,实在不难。
郑青菡想了想,道:“我敬舅父有气节,不愿帮着贾家做畏强欺弱的勾当,才让韩家姐弟来庄子避难。舅父和佩哥哥一样志在朝堂,只听皇命,至于后宅家事,一向懒得搭理。”
“沛国公是你舅父,蒋慎也成了你舅父,你有两个舅父仰仗,真是幸事。”
这话,是有心,还是无心说的?
郑青菡没往深处想,淡淡望着他:“还有一件幸事,就是遇上了佩哥哥。”
宋之佩的眼睛亮了亮,定定看着她,没有说话。
目光交织,郑青菡心底隐约生出一股暖意,喃喃道:“我出事时,你常常帮衬,实在感激。”
宋之佩依旧不言不语。
郑青菡微窘。
两人默默无言走了一段路,宋之佩问道:“一会回相国府,想好说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