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伤没好全,这些话我不能跟她说,你听在心里,可要有个打算。”
韩婷强忍泪水的眼睛越发红了,她道:“等韩冰姐伤好,我便让她去定州陪义父。至于韩光,他的身体不宜远行,别说三年五载,就算十年二十年,我也要在他身旁照应。”
郑青菡抬了抬头,两人目光一撞,她不禁心生感慨,韩婷年纪虽小,倒是个能拿主意的。
韩婷道:“郑小姐,我本是孤儿,幸得义父收留身边。韩家姐弟,我不但视为手足,更视为恩人,他们遭此大难,是老天爷不辨愚贤。”
好一句不辨愚贤!
郑青菡黑眼仁闪了闪:“眼下的世道,好人多灾祸,善行难善报,倒不如当个奸人,才能活久一点。”
韩婷回道:“郑小姐是口硬心软,您也就嘴上说得狠,其实是颗豆腐心,你救了我们一大家子,还不是行了善?”
郑青菡无声轻笑,隐隐笑靥之下,深不可测。
韩婷又道:“郑小姐,可听说过庆西街的同仁堂?”
“有点耳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听小厮说,同仁药堂誉贯京都,里面的苏大夫是位名医,专冶伤折。”韩婷犹豫了一下,吞吐道:“我想请他来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