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冲着他,才去的刑部。”蒋慎不紧不慢回话。
蒋潋急急抚额,恼道:“周家最会盘算,是成了精的豺狼虎豹,你不躲着,还送上门让人啃?”
“我一身骨头,也要他啃的动。”蒋慎不以为然。
蒋潋见他油盐不进,软语问郑青菡:“你是事事计算妥当的人,自不会由着他恣意妄为,为何让他去刑部?”
“周家靠着践踏别人,才攀附权贵得势。”郑青菡语气清冷:“难道为了委屈求全,反要服软避着他,您让吞金而殒的安夫人,流亡路上惨死的安俊,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蒋慎道:“说的对,血债血偿,安家岂容别人恣肆作践。”
血偿血偿,意味着争斗!
可怕麻烦上身,一辈子躲着,由着安家的血仇不了了之?
一时间,蒋潋脑海里掠过万千念头,犹豫半晌道:“周氏父女亏损天良,先逼死母亲,如今托公报私,把舅父们流放北疆,确实逼人太甚。”
郑青菡会意,知她是默许了,朝蒋慎使着眼色:“去了刑部,先得韬光养晦起来,待时机成熟后,咱们再动手处置了周正那条老狗。”
蒋慎下意识点着头:“我自会权衡轻重,稳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