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给大小姐、姨娘请安。”
“免了。”郑青菡吐字轻,音如莺啼。
唤云偷瞥郑青菡,未料两人视线相碰,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大小姐的目光慑魄惊魂,让人不由心惊。
沈姨娘像受了天大委屈,喃喃道:“唤云,送给夫人的墨块,是徽州上好的香墨,怎么变成可致滑胎的麝墨?麝墨香墨,虽一字之差,却差点害了夫人,墨块只经你一人手,难不成是你做的手脚?”
唤云蜷紧手指,直跪到地:“奴婢不敢,只是……。”
沈姨娘皱眉:“有话快讲,吞吐像什么样子!”
唤云牙齿抖得哒哒响:“那日,奴婢拿着香墨去夫人屋子,在前院河边和张婆子撞个正着,香墨全掉进水里。”
“然后呢?”
“奴婢知道香墨贵重,怕得要命,听张婆子说库房还存着一些,便私拿了送去夫人屋里。”
沈姨娘骇然,恨恨道:“徽州香墨哪有私存,你竟敢擅自作主,潜进库房偷东西,真是狗胆包天。”
郑青菡目光在两人身上穿梭,半响才吐出一句话:“既然香墨没有私存,敢情是唤云在库房错取了麝墨送到母亲屋里,才致母亲见红。”
沈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