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想来,父亲一生除了爱国、爱民,爱家,余下最爱的就是这一坛子美酒了。
看着积雪被酒精浸湿,郑青菡鼻尖微酸,一脚踏上马车,想起满门抄斩之际,连平日相亲的人均忙不迭撇开关系、免受牵连,曾经平近可亲瞬间翻脸无情,人心本是寒凉,想来一点用处也没有。
只有这一坛醇酒,让郑青菡的心里微有了一点暖意,这一坛醇酒洒在天地之间,也洒在了郑青菡的心里。
她知道,这个少年是来给父亲送行的,这一坛百年陈酿女儿红,在整个江南不过三坛,他悉数洒在城门前,情意可见深厚。
这个少年是谁?郑青菡的记忆中没有此人,也未听父亲、哥哥们提起过。
猜测间,马车已经出了城门。
马车驶了没多久,车又停了,锦绣探出头问:“怎么不走了?”
马夫回话:“大小姐,前面有石块堵路,待奴才去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