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口,就发现马车越驶越慢,本是跟在郑伯绥后面的车序,渐渐排到了最后。
郑青菡不作声,闭目养神,不过半个时辰,已经跟前面的车队拉开一长段距离。
马车驶入城门前,街道上空无一人,积着半寸的白雪。
寒彻入骨的冬天,飘着漫天大雪,郑青菡撩起马车卷帘,刚腾出空隙,风便卷着雪花刮进车厢内,锦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停车。”郑青菡大喝一声。
出其不意的一喝,马夫忙勒起缰绳,车厢一个颠簸,锦绣整个身子向左晃去,眼见要撞向厢侧,郑青菡一把拉住她,淡淡道:“下车。”
“小姐,崇安寺还没到呢?”
郑青菡并不应话,已经率先下了马车,一身雪白的貂裘立于大雪中,貂裘虽暖于身子,她的心却冰凉如斯。
城门上挂着父亲和兄长们完整剥下的人皮,里面没血没肉,填充满稻草后悬挂示众,郑青菡微微一仰头就能看见。
她的脸色比雪还惨白七分,十指蜷伏着掐进自己皮肉,双翦已含满泪水,以致瑟瑟抖动的睫毛像在水里浸泡着一样,下唇硬生生咬出一弯血痕。
锦绣好不容易跟上,刚撑好伞,随着郑青菡的目光望上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