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便车行至六安。在六安陈芃芃按捺不住:“子清哥,阿斐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他专注着方向盘和前方:“我也没带手机。”
陈芃芃:……
第三天他们抵达九江。
在鄱阳湖边,陈芃芃整个人都不好了:“子清哥,我们回去吧。”
一大群白鹤正迎着夕阳在天与水的交际处飞腾而起,像一团热烈的云。
他眼中映着湖光,脚下踩着湖边潮湿的草:“好啊。”
他们开始折返,离家还有大半天路程的时候,遇上了大暴雨,更倒霉的是,他们遭遇了山体滑坡。
陈芃儿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很黑,不,也不是全黑,有隐隐约约的光透在她眼中。
陆子清趴在她身上,两只胳膊环绕在她头顶,用身体盖住了她。
浑身说不出哪里疼,满口土味,想要动,然而手脚腰背全是麻木,动不了——她眼角余光扫到他的脖颈,那里被灌满了沙土。
“子清哥,”她轻轻呼唤出声。
她期翼着他能动一动,或者吭一声,可是一连唤了三声,他纹丝未动,双眼紧闭,睫毛上挂满粉尘。
她心慌起来,再叫带上了哭腔,好在他终于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