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怕有一天,我会护不住你。”
她暗暗心惊,一时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只好伸出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轻唤:“安哥哥……”
男人呼吸略重,眼神幽暗:“所以,芃儿,如果我要求你把广昌的七成都挪去香港及国外,你和襄夏也搬去香港,将剩下的在上海交给亦岩和范叔打理,你会答应吗?”
她抬起头,怔怔看他半响:“你已经有了打算?”
他凝视她:“是。”
轮船的汽笛声漂浮在黄浦江的上空,阳光衔着江水的氤氲水汽,在云气朝晖中穿透漫延。
清晨的码头空气湿凉,但人声早已鼎沸喧闹,林初阳携着已大腹便便的妻子白喜云,站在陆安与陈芃儿面前,为他们两个送行。
“没想到你们比我们还快了一步,”林初阳伸手系了系妻子颈上的丝巾,朝陆安道,“我也打算让喜云去香港生产,最近有在看房子,现在时局真的不大好,香港毕竟是个开埠港,还是在英国人手里,真要打起仗来,应该能缓一缓。”
近百年的英国殖民统治,使香港在相对和平的环境里变成了一个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孤岛天堂。陈芃儿接受了陆安的建议,将政府补偿的广州广昌的赔付金,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