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日,老嬷嬷找上门来哭诉,说小少爷明明就如往日般在弄堂里玩耍,却偏偏再寻不见踪影。
再然后,有人送来了那孩子的一小截断指,告诉范西屏,要想你儿子活命,拿广昌双宫绸的配方来换。
为了这个唯一的儿子,他只能昧着良心,铤而走险。
陈芃儿紧紧抱着襄夏,发了半响呆。
她一直都认定了是英奇受司晓燕蛊惑,偷拿了配方,心中其实一直不无埋怨,对这个唯一的弟弟失望透顶,殊不知……
一滴泪掉在襄夏胖乎乎的小脸蛋上,惹来孩子“呜哇”一声。
她并没有发落范西屏,将心比心,舐犊情深,她也有孩子,她也是个母亲,她没有立场去指责一颗父亲的心。
她问:“那范叔家的小少爷,可还平安?”
范西屏长跪不起,头深深埋在地上:“告夫人,犬子平安。”
她心下一松,竟笑了笑:“那就好……”
只要人平安,就一切都好。
范西屏执意请辞,背了一个小包袱,拉着手上还包着纱布的儿子,回了淮安老家。
陆安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她,女人面容娟秀,眼神明亮,所有的欢乐和悲伤,似乎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