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吞山河之势,去年军服染色事件便是个开头,完全要把最大的对手广昌给一气打压下去的劲头,好做到它自己一家独大!”
“但如果真是从生意上互相倾轧来说,大昌的胆子未免也有些太大了些。我们得到的线报,晋笑南和日本军部在香港偷偷会晤多次。这大昌本来做军服起家,整个华南区的各路兵马,包括一半北伐军的军服都是大昌所出,油水绝对可以,军方背景也不可谓不深厚,结果大昌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要做什么纱厂,总叫人觉有些莫名其妙。而晋笑南几次三番的和日本军部私下密会,难道也是想接日本军队的生意,为他们在满洲的关东先遣军做军服???”
此话一出,连孙水镜自己都觉得可笑,嗤笑了两声:“不可能!其中必有蹊跷。”
陆安扶着陈芃儿坐在沙发上,道:“现在大昌的凤凰火势头正足,风靡上海滩,大昌凭此又赚了个盆满钵满,而广昌现在完全失势,两家纱厂都还没有复工,各区的门店也才才重开张了不到一半,销的还都是旧货,完全不能与大昌抗衡。而大昌趁此机会,已经把市场上棉纱和生布的份额给抢去了一半。”
陈芃儿在一开始的错乱后,终于冷静了下来,她雪白一张脸,看上去尤为憔悴,却是硬撑着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