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回来了。
她蹲在那里叫了一声“安哥哥”,但人还是没动,没敢站起来。
陆安就着黑麻麻的天色走过来,他穿着黑色的四个兜的学生制服,手里拿着两本书,低头瞧她:“怎么了?”
“绳子断了,”陈芃儿老老实实的回答,双手还是紧紧掐着衣服下摆,“玉片片不知道滑到哪里去了。”
陆安看了一眼在身旁站的挺直的阿斐。
阿斐不敢碰二表哥的目光,梗着个脖子,脸颊到脖子一片火烧。
怎么就怕了呢?我,我也没做什么……
少年在心里吐槽自己的怂样——可是,却又不自主的扪心自问:我,我真的没做什么吗?
指尖上似乎还残存着方才的那一点温暖和滑腻,他不由自主的握着拳头,把那份令人心动的触感紧紧握去在手心里。
不是不愧疚的,特别是面对二表哥的时候。
他虽然并不在父母身边长大,却自小受尽宠爱,向来我行我素无法无天,没人可以忤逆他的意志,从不知道愁为何物,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慢慢的,渐渐的,他也终于开始尝到了不如意的滋味。
例如现在,例如他的羞愧及难堪,以及那颗擂鼓般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