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冲进鼻腔,前方有隐约的灯火,高跟鞋早就被她踢掉了,丝袜被脱下来当了绷带,小腿冻到透出惨淡的青白色,脚底上不知道扎进了多少石子碎草,可她完全不觉得。
“安哥哥,”她急促的喘着气,“前面有人家,你撑着点。”
他不说话,一只手捂着肋下,呼吸沉重,并没有呻吟,掌心里粘腻一片,那是还没有干涸的血。
是他疏忽了。
明明那么小心的,却还是在遇见她后自乱了阵脚,一心只顾着抢回她的神智,却没有注意到危机已经近在身前。
等到他注意,已经有点晚了。
他当时居然第一个感觉就是害怕,因为,她在他身边。
他又一次的把她置身于险境,是啊,又一次。
一把勒住司机的脖子,那的确是张陌生的脸,只不过微做修饰,竟当真令他一时疏忽失察了过去——说那时那时快,他扑上去挥拳,每一拳都下了狠手,两人野兽一般的揪斗在一起,车子盘旋着发出尖利的呼叫,而司机一声不响,用小臂挡住他进攻,同时另一只手击向他的腋下。
那里是他的软肋所在,上一次的伤口还盘旋在此,果然有备而来。
他心中冷笑,红了眼睛,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