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不苟板板正正,勒得陷在其中的粗壮脖子感觉要呼不上气来。
丁县长也的确有些呼不上气来,明明大冬天的,还在手心里捏了个帕子不停擦着脑壳的汗,鼻子上出的油滑腻的挂不住银丝边的圆眼镜,一个劲地往下滑,然后他就得一个劲的往上托。
边托边心神不安的偷偷去打量那个坐在上位的,正慢悠悠喝茶的男人。
男人和他一样,也穿了一身黑色的中山装。
奈何一样的衣服不同的人穿了,穿出的光景能差个十万八千里。明明就是最最普通不过的中山装,丁县长穿了只像头黑瞎子,而人家偏偏就穿出了一身的冷清肃穆气——人淡淡坐在那里,黑色的衣服衬的皮肤更加的白,正低头吹了茶杯中漂浮的茶叶,垂下的那两圈睫毛密密匝匝的,浓秀的模样简直像那戏台上的白衣小将岳云!
丁县长想不出来什么好词,只本能的觉得这男人长得着实醒目,想必大姑娘小媳妇们都会喜欢,没看到方才他往中堂走,周围挤着瞧热闹的女人们,可是个个都要暗吸一口冷气的模样!
可这人美则美矣,来头却着实吓人!吓得他战战兢兢到现在,还在持续的心有余悸中——
丁县长到宁河才任职两年,委实还不太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