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去她身边,抬头望着头顶华盖如伞,然后视线凝去她纤细的肩胛,莹白的皮肤,及耳珠边垂下的一缕发丝——他很想握一握她垂在身侧冻的发白的手。
“芃儿,”
他在她身后,叫她的名字,“有时候我在想,要是你永远都不会长大该有多好。”
“我那个时候天天都在盼着你长大,可是,等你真的长大了,我却害怕了……”
她没有回头,一颗心变的轻飘飘的,她知道他就在她身后,近在咫尺。她也知道广昌得以翻身其实全是借了他的力,他在红山别墅里对她的胡搅蛮缠,其实是在特意向那些人宣告:我们两个关系“匪浅”。
他不怕她恼火,也不怕赵家恼火,也不怕那个女博士的大小姐恼火,他明明已经有了完全的资本足够的底气,却还是选了一个最笨也最惹人遐想的法子,拖她一起下水,在万目睽睽下将两个人紧紧绑缚在一起,也将他与广昌今后的命运连接在了一起。
她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广昌的事,谢谢你……和陆寻大哥。”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广州广昌纱厂被付之一炬后,是时任广东军区警备司令部副司令的陆寻,派遣军队,将与纱厂一墙之隔的印染厂房和纱厂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