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
陈芃儿忍不住偷偷瞄了他一眼,他正低着头捏着小金锁,长睫毛垂下,脸色难得的竟有点红:“今天是孩子百日,我其实不懂,是水镜置办的……”
他抬手把金锁尴尬的往她眼前递了递:“他说小孩子过百日都会有这样的东西……”
清冷的空气里渗透着香樟木的幽香,落日把西边一大片天空都染红了,流云飞走,夜风渐凉。
陈芃儿双手接过这一套金灿灿黄澄澄的金锁,孙水镜看来也是不惜工本,捏在手里沉甸甸的,她低了低头:“陆次长……费心了。”
他明显一怔,半响苦笑:“韩夫人客气了。”
周遭一切的声响似乎都消失了,两人之间仿佛连空气和风都已停滞,只留下可怕的寂静。
良久,他到底叹了一口气:“韩夫人往下,可有什么打算?”
那个生命之火奄奄欲熄的老人,苍老枯瘦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芃儿,我死后,把我送回宁河,葬去韩家林地,凉儿他父亲还在等我……”
“还有——”
老人艰难的指了指她床头不远处条柜上的一个包袱。
包袱里是韩林凉生前穿过的几件衣服
“凉儿他虽然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