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把天津和宁河的广昌都留给你和襄夏,”老人苍老的手碰了碰她泪痕斑斑的脸,露出慈祥的微笑,“好孩子,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还这么年轻,林凉那么疼你,你要好好的啊。”
“好好活下去,好好带大襄夏……林凉地下有知,会保佑你们的。”
雨渐渐停了。
清晨的雾气弥漫着雨后的味道,拐角的桂花树被打的花瓣散落满地都是,树下积着的水洼,一直流淌去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
有人急匆匆的走过,不提防踢了一裤脚的水。
孙水镜顾不上自己沾湿的裤脚,行色匆匆一路疾走,把守在病房门口的两名卫兵刚要对他行礼,被他不耐烦的挥手低声:“下去!”
卫兵领命退下,孙水镜挥舞着胳膊,小声指点:“站远点,别叫人瞧见了,听见没有?”
两个卫兵面面相觑,忙四处张望着准备要去哪里躲。
孙水镜代替了卫兵,立在房门口,清了清嗓子,不过还不等他出声,陆安开门走了出来。
孙水镜一愣,忙问:“少夫人她?”
“还在睡着。”
一夜的无眠叫眼前的男人面色憔悴,嗓音沙哑:“幸好,已经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