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唤他,“你来啦……,阿斐。”
她的目光是散的,小小的脸烧的通红,明明那么憔悴,唇角却翘起来,努力露出一个笑模样来:“好久不见了,阿斐,我都生宝宝了呢。”
“你见着我的宝宝了吗?”她焦干的唇张着,手指虚虚的指着某个方向,“他叫襄夏……,是林凉哥取得名字。”
孩子在落地后她只来及瞧了一眼,就昏了过去,可是她记得那张皱巴巴的红彤彤的小脸,那是她的孩子啊——她拼尽了全力,才终于生下的孩子。
“芃儿……”他终于捉住她滚烫的手指,放在不住颤抖的唇边,想对她微笑,眼中却满是泪水。
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悔恨过,悔恨他所做过的一切。
“对不起,芃儿,对不起……”
他跪在她床前,低头捧着她细伶伶的手指,泪水滚滚而落:“我不该开枪的,是我疯了,当时我真的疯了!芃儿……”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希望那颗子弹是射进自己的胸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夺走了她的庇佑和希翼,却没有能力保护好她,只留她自己一个人这样苦苦挣扎。
年轻的军人捧着她的手贴去脸上,模糊的泪粘湿了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