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走廊只剩下他和他。
不知又过了多久,外面依旧秋雨不歇,雨点敲击着窗棂和落叶,潮湿的凉意顺着脊梁背靠的墙壁缓缓爬起,蔓延去四肢;灯光垂落在冰凉的地上,照在漆黑的发上,男人沉默的剪影清晰而深刻,少年揉了揉眼睛。
“这些日子,她一定过的很辛苦……”
他似乎是在问他,又似乎是在喃喃自语。
亦岩眼眶一热,喉咙中像哽着一块石头,舌头变得生硬,还来不及张嘴,面前的门被一把大力推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跌跌撞撞冲出来,双手一片鲜血淋漓,冲他们两个叫道:“大出血!!血浆告急,你们谁是b型血????”
亦岩眼睛陡然睁大!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挽起袖子:“我是!”
他眼睁睁看他大步迈进门去,然后房门重新在他眼前闭合——亦岩觉得头有些发晕,眼前不住晃动着那一双沾满血的手。
那是……谁的血?
颤巍巍的迈步走过去,少年浑身都在发抖,无力的拍打着门上的玻璃,大张着嘴,惊惧到眼泪不停不停的滚落下来:“姑姑……姑姑!”
整整历时十七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