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英奇虽然长处没大有,但也没太有啥坏心,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就连使坏也是很低级的,简而言之就是个草包——这样的英奇,可以幼稚,可以胆小,可以狐假虎威,可以哭,可以闹,可以沾沾自喜,可以洋洋得意,甚至连他老是爱欺负亦岩,她都觉得还算正常的。
可是,当这样的英奇突然开始长吁短叹,开始对月伤情,开始黯然神伤,开始闷闷不乐,开始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几个小时就拿着钢笔对着一张白纸却最后又心烦意乱的扔了纸团满地的时候,她深深觉得英奇开始不正常了。
特别是她不放心,去他房里瞧他——这孩子光脚抱膝坐在窗台上,扭头痴望着窗外幽蓝的天,到底光贪图长个子了,脊背薄薄的一条,很有些单薄,一时间竟叫人觉出了些“孤寂孤清”的味道。
更叫她觉得不放心的是,这孤独望天的她的兄弟,突然回过头来幽幽问她一句:“姐,你说,这世上的感情,是不是十有八九都是不顺人意的?”
陈芃儿被问的心里“咯噔”一声!
他又问:“是不是就是这些不遂人意,才叫人觉得世事无常,人生苦短……”
陈芃儿:“……”
这算什么?
是少年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