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沾沾自喜,觉得自己份外的讨人欢喜。
只不过,一个没有了男主人的韩公馆,被一个年轻男人这般三番五次的上门来,陪女主人说说笑笑,这放在时髦的大上海,也许没什么;但是放在一干从宁河来的老派人眼里,便非常扎眼了。
而且近些日子,山下重明也登门过几次。他从第一次拜访韩公馆,就已经自动把自己放在了陈芃儿的私人医生的位置上,每隔段日子就提着医药箱上门来为她做检查。陈芃儿诚惶诚恐,一个劲的说不好麻烦师兄,山下重明这人性子稳重,话不多,只说:“我虽学的不是妇科,但也能应付,芃小姐是信不过我么?。”
此话一出,陈芃儿自然不吱声了,默认了自己的这位私人医生。
山下重明自然也知道了她是新寡,丈夫就是她先前不辞辛苦,带去日本求医的“兄长”,只不过斯人已逝,日本人又向来礼貌,不再多问。
这天,陈芃儿被苏嬷嬷叫去了老夫人的房间。
韩老夫人的房间在韩公馆的后楼,独占了整个后楼部分。后楼和主楼由花园的廊道相连,外面花木幽深,一走进后楼,就觉满目昏暗,四周天鹅绒的窗帘皆拉的严严实实,密到一丝光都不透。
踩在厚厚的地毯上,